血月教滲透天下七國朝堂,其野心之大,已昭然若揭。
寧國,絕對不允許血月教的力量滲透,因為謝雲蕭和秦箏要的天下,是他們的天下,是天下人的天下。
「又給你逃走了,看來要抓住你,不是件容易的事!」謝雲蕭輕聲說道。
他並沒有因為面具人逃走而氣餒或是嘆息,因為他有信心,不論血月教有多大的本領布局,他都能一一破之。
只是那個血月教的教主,在魔皇失蹤之後,已然是魔道中的第一人,上古之時,便是有名強者,有很響亮的名聲。
而今不知道這魔道第一強者,為何不出面,總是以投影或者是降神術顯化部分力量。
但可以肯定,一旦他走出來,肯定會是一場大風波。
「我需要的是時間!」謝雲蕭衣袖下的雙手捏緊,他相信自己,一旦邁步九境,便不會是尋常九境。
謝雲蕭出來原來,便往王宮而去。
「看來已經有了結果!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道:「這個結果,便是沒有結果!」
「怎麼回事?」秦箏愣了一下。
謝雲蕭嘆息一聲,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。
「又是這個面具人,此次這個陰謀,牽扯到楚國,莫非這面具人,是楚國的?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忽然站起身來,眼中泛起明亮光芒,說道:「你這提醒了我,不論是面具人,還是向明軒,以及寇貴良,他們走走到一起,便是這其間藕斷絲連的關係。」
「但可以肯定,向明軒並不是血月教的人!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點頭,「這個向明軒,懂得巫蠱之術,是巫神教的人,與楚國朝堂,肯定也有一定關係,但唯獨不可能是血月教的人!」
「勾連在一起的關係,並不複雜,複雜的是人心,他們,不過都是在相互利用,互為棋子而已!」秦箏不由嘆息一聲。
也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些,她格外珍惜謝雲蕭的情感,不論是師徒方面的,還是其他如今他們連想都還不敢去想的。
謝雲蕭道:「現在我們還有一個入口!」
「師父指的是,向明軒是如何進宮的?」秦箏道。
謝雲蕭點頭,「他沒有淨身,是如何進宮的?進宮之後,又是在誰的安排之下,從而得以接近太后的?」
「師父的意思是,王宮中還有向明軒的人?」秦箏眼中泛起凌厲之色。
謝雲蕭道:「向明軒是巫神教的人,是楚國人,他如何能與宮中的人有關係?」
「是朝堂中的人?」秦箏道。
「朝堂中人,誰敢與後宮有關係?」謝雲蕭道。
秦箏目光比之前更凌厲,「是甘家!」
「既然甘棠敢來與我說那些,那就證明問題不在甘家,但是甘夫人,就不好說了!」謝雲蕭道。
「甘夫人!」謝雲蕭說出每一個字,都停頓了一下,他抬起頭來,看向謝雲蕭說道:「甘夫人如果是親自出手,太容易露出破綻,但她要安排一個人,並非是什麼難事!」
「也許,這個人也並不知道,他做了一件何其蠢的事!」謝雲蕭道。
秦箏道:「也正是因為如此,我們反而找不出來蛛絲馬跡!」
「不,只要做了,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!」謝雲蕭說道。
接下來不到兩天的時間,謝雲蕭都住在王宮裡面,經過他多次的分析觀察,終於找到了那個人。
這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太監,但他卻是在甘夫人的授意之下,將向明軒帶到趙玉身邊的。
後面,更是他的推薦,向明軒才有機會給秦照看病。
「我母后當時並沒有去注意這些,幸得師父高明,這才能將這小太監找到,而今不怕甘夫人不承認!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道:「她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,我現在只是期待著,她知道的多一些!」
「那我們立刻過去!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點頭,二人帶著那小太監來到甘夫人的寢宮。
在小太監站出來指認之前,甘夫人如何會承認?
但如今,她已經是百口莫辯。
秦箏是寧王,單憑著這件事,便可要了她的小命,是以此時的甘夫人,心下甚是恐慌。
「我想知道,是誰讓娘娘幫助向明軒進王宮的!」謝雲蕭開口,他的聲音,透著一股平和,但其間,卻是釋放出來無形的威壓。
甘夫人心神一緊,看向謝雲蕭的時候,眼中驚慌之色,無以掩飾。
「娘娘可以不說,我也不是查不到,但娘娘做的這些事情,恐怕甘家是保不住你的,而今,這是你唯一戴罪立功的機會!」謝雲蕭目光變得凌厲起來。
甘夫人心神猛烈一顫,戰戰兢兢地說道:「你······待如何?」
「寡人可以不追究你的罪名,但是,你必須說那人是誰!」秦箏的聲音響起,徹底擊潰甘夫人心中的那道防線。
「你當真會放過我嗎?」甘夫人眼中泛著不信之色,要是換了位置,她是不可能會放過秦箏的。
秦箏道:「君無戲言!」
甘夫人想了一會,咬牙說道:「好,那我就相信你一回,那個讓我幫助向明軒進宮的人,便是當今丞相,成就先王的余不為!」
對於這個結果,謝雲蕭和秦箏,似乎並沒有多少驚訝之色。
他們,早就推測出來,今日過來找甘夫人,只是在求證而已。
當初那些江湖中人能悄無聲息地進城,卻不被李持發現。
謝雲蕭和秦箏便已經發現問題所在,李持沒有問題,那就只能是一個很了解李持的人在布局。
朝堂之上,除卻李持的恩師余不為之外,還有誰是最了解李持的?
當然,這一切,必須建立在李持沒有問題的境況之下。
所以當時讓李持配合薛舉行動,還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試探李持。
好在李持經過謝雲蕭和秦箏的考驗,證明當初秦箏沒有看錯李持。
甘夫人本以為謝雲蕭和秦箏會有激烈的反應,看著二人平淡的神色,一時間,甘夫人醞釀許久的情緒,就這般消失不見。
「你們似乎早就知道是余不為!」甘夫人說道。
謝雲蕭搖頭,「不過是推測而已,但必須得找到證據!」
「說實話,余不為找到我的時候,我也是很震驚的,他可是先王最倚重的人,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甘夫人說道。
謝雲蕭道:「那娘娘可想明白了?」
「沒有,到現在都沒想明白,但他與甘家的關係不錯,莫非是因為這層關係,想幫我的忙?」甘夫人腦子的確不怎麼好使,這時候竟然說出如此對她不利的話。
在聰明人的面前,偏偏就是這種不大有腦子的,反而活命的機會大。
謝雲蕭道:「你覺得他是在幫你?」
甘夫人愣住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「寡人說過不會追究,便不會追究,但接下來,寡人希望你能安靜一些!」
秦箏說了一句,便與謝雲蕭轉身離開。
但甘夫人要是能將這話聽進去,那就不是甘夫人了。
看著離去的謝雲蕭和秦箏,她眼中充滿了恨意與不甘。
水榭中,謝雲蕭和秦箏並肩而立。
清風迎面吹來,謝雲蕭額頭處的髮絲微微動了幾下。
秦箏沒有戴著王冠,但她的頭髮完全豎起的,沒有一根髮絲飄動。
「到如今走到這一步,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著手了!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道:「余不為不是尋常之輩,他不可能被脅迫,如果一切都是他的陰謀,那他的目的,恐怕也是寧國國君之位!」
「所以這些年來,他一直在韜光養晦?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道:「此人一直與甘塵瀾牽扯不清,但顯然那都是迷惑世人眼睛的,而今看來,他的野心更大!」
「恐怕我父王生前,是沒有看清這位寧國丞相的,他已經是萬人之上,為何還如此貪得無厭?」秦箏道。
謝雲蕭道:「但他還是一人之下!」
「是啊!」秦箏似乎並不太喜歡寧王這個位置,她的路,似乎從一開始,就是被動的。
謝雲蕭道:「每個人都會有欲望,只是不同而已,換一個角度看,或許他並沒有錯,但他錯在是我們的敵人!」
「對,他是我們的敵人!」秦箏說道。
謝雲蕭道:「你的心思,還是要放在朝堂之上,這些事,為師來處理!」
「師父一定要小心,這個余不為,不論是心機城府,還是修為,恐怕都不簡單!」秦箏知道謝雲蕭的本事,但她還是情不自禁的要叮囑一聲。
謝雲蕭點頭,「為師能交給你的,都已經教了,但書上的學問,和現實是有一定差距的,朝堂上的事,有的時候,需要多換幾個角度去看,站在不同的立場反問!」
「我明白的!」秦箏溫柔一笑,若是可以,她多麼想投入謝雲蕭的懷抱中,但這裡是王宮,有很多眼睛看著的。
謝雲蕭轉身離開,回去拙園。
李持能夠成為咸陽令,能得秦箏和謝雲蕭看重,他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。
謝雲蕭和秦箏在思慮的問題,他同樣也在想。
只是李持知道的並不多,千頭萬緒中,卻是找不出來關鍵所在。
這日正午,李持早已用過午飯,他一個人坐在廳堂上,在想這個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的問題。
卻在這時,有下人進來稟報,「大人,相爺登門拜訪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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