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慌得跳起身,拉住他的衣袖,「錦王爺,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,做人怎麼可以半途而廢?」
他漫不經心道:「唔,做人不可以半途而廢,做人便可以忘恩負義?」
「……我沒啊,我感激您感激的五體投地,恨不能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以身相許!」
他步子頓了頓,揚眉,「可以考慮。」
雲瑤嘴角一抽,「考慮什麼?」
他懶洋洋道:「考慮本王怎樣取燕澤西而代之。」
「……」為什麼覺得這句話,有那麼一絲絲的曖昧?難道她重傷後腦子不靈光生了錯覺?
日光西斜,將大山的影子拉長,溫度漸低,濕漉漉的衣衫被風一吹,涼意越甚。
雲瑤打了個寒顫,右手和左肩的傷口越來越痛了,若真如花月染所說化膿感染的話,便糟糕了。若是再高燒不退,花月染趁機將她丟掉,那簡直是糟糕透頂!
「阿嚏——」
一個響亮的噴嚏,雲瑤只覺虎軀一震,牽動的傷口越發疼痛。
花月染步子一頓,偏頭看她,「你在這裡等著,我去去便回。」
雲瑤心裡一慌,眼看天色將晚,他去去便回不說,萬一一去不回,便大發了。
原本想問你要去哪兒,乾脆直接略過了這個問題道:「我不……要和你分開。」
他看著她,眼底波光瀲灩了幾分,「你跟著,反而不便。」
果然是當她累贅要拋棄!
「錦王爺,我傷的是手不是腿啊!我這是好腿!」她恨不能給他秀秀自己的大長腿。
他難得嘴角抽了抽,「嗯,挺好。」
雲瑤心頭方一喜,便聽他丟出來兩個字,不見了蹤影。
他說:「等著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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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片山麓林木出奇的蔥鬱,因四面環山,又地勢低洼,使得土壤極為潮濕。
雲瑤縮著手臂,看漸漸蔓延過來的大山黑影,心跳像是生了腳,跳上了喉嚨。
遠處有古怪的低吼聲傳來,她不由的膽寒,便是連那並未間斷的蟲鳴聽來也不是那麼可愛了。
在此之前,花月染在她心裡委實沒有什麼好感,這個人奸詐腹黑且有點毒舌,笑起來雖好看,但卻藏滿了刀子,叫她時時刻刻的提防著,搞得心累異常。
本以為,花月染就好比那看似美麗的蒲公英,她揮一揮衣袖,絕對留不下一絲念想,但事與願違,此時此刻,她對他的思念簡直就像是護城河的水,滔滔不絕!
花月染,還回不回來啊!
她踮著腳尖翹首以盼,身後卻突然傳來動靜,雲瑤大喜過望,驀地回身,大喜過望變成了大驚失色——居然出現了一頭金錢豹!
雲瑤覺得有些崩潰,她雖有一雙好腿,但絕壁跑不過一頭豹子啊!
豹子想來很少遇見兩條腿的動物,倒是被雲瑤嚇了一跳,往後退了兩步,畢竟尋常生物遇到自己無不撒丫子狂奔,眼前這個生物居然一動不動且兩眼炯炯的盯著自己。
需知雲瑤不動根本不是膽大包天,純粹是被嚇得動彈不得。
雙方壓力都很大,兩兩對視間,都有些高深莫測,畢竟神交也是個技術活,一個搞不好,理解錯了,會要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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