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瑤垂下眼睫,原本有些慌亂的心卻因這條傳言漸漸的平靜下來,大多傳言都非空穴來風,無論內容怎麼變,但根源上證明傳言的主人公尚還安好,否則傳來的便不是誰跟誰走而是死訊了。
想到死這個字眼,雲瑤眼眶一酸,清婉順利繼位,以她的性格大概會用皇權來禁錮燕澤西,可她或許並不知道,將皇位讓給她的,卻是自己的七哥上官鶴。
千湖山正飄著雪花,幾枝梅花凌寒開放。
喬詩涵拿著小錘在凝固的冰塊用力的敲了幾下,冰塊碎開,她伸手將冰塊撿到桶里,剛要拎起來,一旁忙忙的伸個手過來。
「我來吧。」
喬詩涵一頓偏頭接著笑道:「青然師弟。」
徐青然被那一笑晃的險些回不過神來,忙別開視線道:「天這麼冷,這些活以後我干就行了。」
「青然師弟,月染哥哥的傷嚴重嗎?你為他清洗傷口時,有沒有輕一些?」喬詩涵忙忙的詢問。
徐青然「哦」了一聲道:「外傷還好,師父說主要是內傷。」
「他有沒有醒過來的跡象?」喬詩涵心中五味雜陳,既盼望著他能醒來又希望他別那麼快清醒,師父還沒能對記憶封印,若他醒來,定然會去尋找雲瑤的
「還沒有。喬喬姑娘,你看那梅花開的多好?」徐青然指著遠處笑著開口。
「月染哥哥還好暈著,否則師父療傷的手段這麼粗暴,若是醒著豈不痛死了。」喬詩涵低聲念叨。
徐青然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僵了一下,默默的又收了回來。
「從小到大,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月染哥哥受那麼重的傷,他向來天賦驚人,學什麼都是最快的,西嶺的年輕一輩,沒有一人及他。」喬詩涵回憶起過往,神情興奮。
徐青然拎著水桶在身後默默跟著。
「青然師弟,這些冰塊我送到月染哥哥房裡便好了,你去練功吧。」喬詩涵自徐青然手裡接過水桶,沖他甜甜一笑,轉身進了房間。
徐青然有些痴迷的看著她拋開,腦海里她的笑臉怎麼也揮之不去。
喬詩涵將水桶放下,轉身去角落裡將碳火撥旺了些,這才轉身用毛巾浸了冰水放在花月染的額頭,因傷口感染,他高燒不退,她不得不取些冰水來冷敷。
喬詩涵在床榻前坐下,雙手撐著下巴,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眉眼。
這張她心心念念戀慕多年的顏,從幼時稚嫩到此時風華冠蓋,她幾乎喜歡他喜歡到了極點,去大邑都城前,她便已知道了雲瑤這個人,第一次遇見時,還是在錦繡樓,比起她明艷的美麗,那個雲瑤雖漂亮卻並不覺得扎眼,事實她遇到過無數喜歡月染哥哥的女子,比雲瑤漂亮的也不是沒有,可她們沒有一人成功,她覺得,雲瑤也不會成功,直到她看到他看雲瑤的眼神,才真真正正的心慌了。
那種眼神她窮極一生都在追逐,終於有一天追逐到了,卻不是為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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